栗仔

万年难更新一次。

【底特律/900g】永远不要相信你的网友02

*意外地感觉大家很喜欢,谢谢评论你们都是天使


Summary:

盖文在富勒丢给他RK900-87的时候,来了一段桃花运,一位头像性感的女士找上了的聊天框,在长时间的接触中,他发现这位女士总能知道他的话里想表达的真实意思,于是他开始放下戒备和这位女士聊天...


02.

  

   案件,笔录,嫌疑人,几乎构成了盖文在拿到底特律警校的毕业证后进入警局开始之后的人生,从小在底层社会摸爬滚打长大的男孩对于如何在黑白世界夹缝中的灰色地带里生存有着自己独特的嗅觉和见解,换句话而言,警察也有好坏之分。

      盖文里德,一定不是一个好警察,暴力倾向和超于常规的拷问手段让他注定得不到什么好的评价,但至于把他归类为坏警察,也不太可行,毕竟盖文有着自己心里遵循的条例,他有自己的正义。那种正义的摇篮是吃不饱的饥饿感和睡不足的神经质,在漏水的破旧屋子里裹着单薄的毛毯下定决心要扫清街道上的垃圾,以牙还牙,能用拳头解决不会换成别的,是一种不择手段的、超乎正常效率的行事准则。

      对事物的情绪化常常让盖文对于同一事物会做出的不同判断,这在很长一段时间困惑着奈恩斯过于理性化的处理器,他尝试过向康纳了解人类的不确定性,但很明显,康纳对于如何理解人类是属于康纳自己的,就像你不能把对付汉克的招数放到里德警官身上一样,你不能用一个巴掌叫他清醒一点(至于为什么,奈恩斯亲身实践得知)。奈恩斯知道很多事情需要他自己一点一点的探索,完成和里德警官成为好搭档的优先指令是他的第一个难题,是不能靠一杯咖啡解决的问题,于是奈恩斯选择为他的搭档准备了一个单独的文件,置放了所有他能够观察到的不为其他人所熟知的盖文——每天早上会精心修整好自己的发型却毫不在意眼圈下的黑色素叠加了多少,工作空闲时会打开聊天软件讲一讲自己的生活却出人意料地拒绝了所有利用网络出卖肉体的姑娘(甚至还会留下一两句试图让她们回归正轨的话),会钻进破旧的房屋里给衣着破烂的小女孩一大把糖果,还会蹲身把手里剩余的午饭丢给一只流浪猫咪。盖文是一个温柔的人,就算他百分之八十二的时间里在用奇奇怪怪的脏话组合成一句新的,然后扩充了奈恩斯的词汇,剩下的百分之十八的时间里在冷嘲热讽和对局子里漂亮的女孩说话,奈恩斯认为,盖文里德的内心是柔软的,他只是需要一个突破口,不管用什么方法,完成任务。


    ***


  

  当盖文终于处理完文案的2/3的时候,他看着还在阅读一些不怎么需要他过目的案子的奈恩斯偏了偏头,仿生人进行数据输入传送的时候,灯圈会闪烁,盖文伸了个懒腰,连续的高强度工作让他的身体消耗过大,疲惫感正在一点点侵蚀他,他戳了戳奈恩斯的肩膀,“喂,塑料,给我弄杯咖啡,多加糖和奶精。”

     奈恩斯转过头来看着盖文,灰蓝透明的眼睛让盖文有些心悸,他总会下意识指示这块大型塑料做点什么,但他也记得很清楚奈恩斯对他说过“我不是你的保姆”。盖文挑了挑眉,不能向塑料屈服。奈恩斯的双眼打量了他一圈,点点头,起身,时时监控的身体数据告诉奈恩斯,里德警官现在状态并不是很好,与此同时,盖文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是伯恩留给他的消息。


  [[晚上好,盖文,今天有什么值得说的事吗?]]


  [晚上好,才回到家里?看来我比较惨,还在加班。你想听点什么?关于我的某位搭档今天做没做傻事?]


  [[加班?辛苦了。我记得你只有一个搭档。]]


  [是的,是的,就是那个塑料罐头。你知道吗,他今天看到我手里的垃圾食品意外地没有它扔掉,而且也没有低头俯视摆出一副高高在上充满威胁的表情,他这是终于脑袋开窍知道该好好听话了?早就该这样了,从第一次把我的美味扔进垃圾的时候。]说道第一次,盖文还记得他才从底下提着袋子吹着口哨上来,整个人在快乐午餐时光的熏陶下容光焕发,当他刚刚把热气腾腾散发着专属于垃圾食品气息的美味汉堡放到桌子上,下一秒,那个该死的垃圾塑料不仅霸占着他的座椅,还以某种速度超快准星超高的姿势把塑料袋扔进了垃圾桶,还附带了一个仿生人的微笑,操他的,他怎么不把自己也扔进去,明明都属于一个分类,要不是那个时候之前他揍那个大型塑料揍到手还很疼,他绝对上去就是一拳——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塑料垃圾还算是有点情商,扔掉他食物的同时不知道从哪个抽屉里拿出了一盒便当,味道还不错,他,盖文里德,大人有大量,不计较。


  [[...很有意思,盖文。但实际上,根据我家那个仿生人平时的反应来看,我认为你的搭档只是觉得适当让你摄入一些高热量的东西是可以同意的,但可能就这一次吧。]]


  [哈,下一次大不了打一架,拿枪的总比徒手的厉害。]伯恩小姐和他还有很多的共同点,她也有一个操蛋仿生人,作为一个设计者,夜晚大部分会是她灵感爆发的时候,在仿生人革命之前,她的仿生人只是照顾家政,她负责昼夜不分,革命之后,昼夜不分的伯恩被强迫着调整了生物钟,她的仿生人天天关注着她的健康,方便面全没了。不过,仿生人唯一带给他们两个的好处,就是他们认识的一开始,话题就是从吐槽自家的仿生人开始的。[话说回来,你家那个最近怎么样。]


  [[噢,上帝。别提,我觉得他迟早有一天会把咖啡倒在我的头上了,但他对于用色上的建议还是缩小的我部分工作负担,生物钟现在也正常了不少。]]


  这么一说,盖文看着正朝着他走过来的奈恩斯,嘴角的弧度略微柔软,[是啊,塑料们有时候还是有点用的。]

       [我得先去工作了,文件不多了,一会儿再聊。]


  ***


  奈恩斯把杯子递给他,透明的玻璃杯在警局的白炽灯下被咖啡映成黄棕色,温热的触感从杯壁传到指尖,盖文双手捧上杯子抬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仿生人,双唇微微抿起吹了一口气,“动作那么慢,软件运行中病毒了?就知道你们塑料一点都靠不住。”


 “否定,不是我的问题。咖啡机出了故障,我修好花费了点时间。”奈恩斯偏了偏头视线注视在盖文亮起来的手机屏幕上,是伯恩回复的“好”,盖文抿了抿唇,好了,他的好搭档又要教训他了,“里德警官,工作期间最好不要玩手机,我们还有一点内容,如果你集中注意力,大概在39分钟后我们可以弄完。”


  事实上,精准如最先进的RK900依旧无法预测人类的不确定性,温热的咖啡还未全部入口,盖文就趴在桌面上眼皮一下没一下的上下耷拉着,奈恩斯检测到盖文大脑的褪黑色素分泌速度已经超过了咖啡因的效用,工作连续的第三天,这个案件的确足够耗费体力,连他自己对于犯人团伙传递信息的方式都感到了困惑。奈恩斯把盖文脸颊下方压着的文件抽出放到自己手里,他可以尽可能的减少盖文的文书工作,人类思维的复杂性对实践案件有一定参考性,灯圈开始闪动成了黄色。


 <优先指令:尽早完成任务,叫醒里德警官>

    <优先指令修改...>

    <优先指令:协助里德警官...>

    <指令补充:确保其工作专注性...其需要充足睡眠...>


  奈恩斯起身为褪下外套披在了盖文身上,坐下后继续阅读文件,似乎想起什么看向盖文的手机,他眨了眨眼,盖文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一条讯息来自伯恩小姐:晚安,盖文。我猜你睡了。]]


  tbc.

  

*欢迎批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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